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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宏观经济形势－博鳌主题午餐会实录

2007年4月20-22日，博鳌亚洲论坛2007年年会在海南博鳌举行，本届年会的主题为：“亚洲制胜全球经济－创新和可持续发展”。腾讯网作为博鳌亚洲论坛独家网络合作伙伴，对会议进行独家全程直播报道，以下为中国的宏观经济形势－博鳌主题午餐会实录。

时间：2007年4月21日13：00

地点：国际会议中心一层东屿宴会大厅C&D

实录内容：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光临我们的午餐演讲会，下面有请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龙永图先生，北京点击查看北京及更多城市天气预报大学经济研究中心林毅夫教授，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基金委员会委员樊纲先生上场。

龙永图：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今天的主题会是关于中国的宏观经济形势，大家很关心中国的发展，中国一直在控制经济发展的过高速度。但是前天统计局的数字出来了，第一季度又超过了11%，人们就会问，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那么快，已经开始出热的问题。薄熙来部长本来要参加我们今天的会议，后来因为出口如此之大，顺差如此之大，他已经坐不住了，他就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必须留在北京处理一些问题。

就比如说中国的股市，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有很多问题已经出现。所以，我们今天进行一个专场的午餐会试图解决这样一些问题。今天我们请到了我认为目前最有影响力也是最优秀的经济学家，林屹夫教授和樊纲先生和大家一起讨论中国的宏观经济问题。所以，我建议大家对林屹夫教授和樊纲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他们两位都是非常国际化的人物，所以我们同意先由他们做一个简短的发言，然后把主要的时间留给大家提问题，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因为这是一个公开的讨论。现在就把话筒交给林教授做几分钟的发言。

林毅夫：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作为研究宏观经济的学者来说，有人说中国现在的宏观经济是好得不能再好，因为从2003年开始，中国平均每年的增长速度达到10%还高一点，而且物价指数非常的低，没有通货膨胀。对这样一个宏观经济形势，研究经济的人会认为非常好，可是中国政府老是在讲，要控制。我想利用下午的时间跟大家谈三个看法。第一，为什么中国在2003年以来，经济增长速度这么高，通货膨胀率这么低。第二，这样的高增长、低通胀，到底有什么问题，以及中国政府对此要采取什么调控政策。第三，今年跟过去几年有什么不同。

中国从2003年以来，经济的高增长主要靠的是非常快的投资增长，2003年达到27.7％的增长速度，2004年达到26.6％，2005年达到25.8%。这么高速的投资增长会拉动整个经济比较快速的增长，因为投资在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已经超过40%。照理说这么高速的投资增长当然会拉动物价的上涨。确实，建材的价格上涨、能源的价格上涨，但为什么没有变成高的通货膨胀呢？最主要的原因是从1998年以后，中国经济就出现了通货紧缩。我们知道，通货紧缩背后的原因是生产能力在各个领域都是过剩的。投资拉动的高速增长跟投资有关的物资价格上涨，可是绝大多数的领域价格都还在不断下降。我经常打一个比喻，中国的物价指数就有点像把一条冰冻的鱼从冰库里面拿出来，一般放在锅炉里都煎得快焦了，而另外一边却是冰的，这是为什么高增长同时达到低通胀。

其实高增长对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并不是坏事，中国经济要赶上发达国家，一定是产业要不断升级，投资不断增加才能赶上，为什么政府还感到非常的操心呢？最主要的原因是中国的投资高增长每次都集中在少数几个领域，比如说2003和2004年主要是在汽车、房地产领域，他们的投资增长力都是超过了90%。2005年、2006年就集中在化工产业。我们知道，这样的高的投资增长，等到它建成以后，就会变成供给，很可能就让中国的过剩生产力的情况更为恶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就只好推出宏观调控政策，使投资增长速度快一点，使投资结构合理一点。这是为什么中国政府在这样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好的宏观经济时期下总是觉得有一些问题。

对于宏观调控要让投资的速度降下来，一般经济学家的感觉就是很简单，就把投资的成本利率提高，不就可以了。但是，中国政府在利用利率政策上面总是非常的谨慎，为什么会这样，这跟前面讲的这种特殊的中国宏观经济情况有关。固然提高利率也许会降低投资，因为投资成本增加了，但是提高利率也很可能会降低消费，中国消费减少的话，在已经有过剩能力生产的情况之下，中国政府就不愿意同时提高投资的利率。如果说只提高银行的贷款利率，这样好像会影响消费，很可能会造成银行的存款利率和贷款利率的差会很大，将来银行可能会有很大的积极性把钱贷出去，所以投资的成本增加了。很多企业80%的投资来自银行，在这种状况之下，它基本上对利率不是特别敏感，所以，提高利率不见得真的能够降低投资的成本。所以，这样的话，中国政府才会说，在宏观经济的调控上用的手段是市场的、法律的以及行政的手段。对于一些部门，投资增长比较快，就会有一些监管。对于一些投资增长比较慢的领域可能要有一些扶持，这种比较接近于行政手段。这是过去的情形。今年的情形刚刚龙永图秘书长谈到了，今年的经济增长还是非常的快，第一季度是1.1，比以前还更大，通货膨胀力也不高，消费物价指数只有2.7，零售物价指数只有2.1。

今年，中国政府到底会采取什么样的宏观调控政策？我觉得有一点状况值得大家注意，这个状况就是过去中国政府以较多的行政依赖手段，但是到了今年，我想过剩生产的状况减少了很多，最主要的指标是什么？比如在2003、2004年的时候，中国的零售物价指数，物价上涨只有4类，物价下跌的12类，但是到今年物价上涨的有10类，物价下跌的只有6类，这代表什么呢？代表过剩生产力的情况已经调整很多了，这样的话就用利率政策作为调控的手段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背景。并且，我前面提到，过去企业可能对利率政策会敏感，我们四大国有银行当中已经有三家上市，这种状况之下它不会像过去那样无限制的给企业放贷，将来企业投资中自有资金的比重要增加更多，在这种状况之下，也给银行和政府投资利率降低很多。

今年总的来讲，投资增长率不低，经济增长也非常的快，但是我个人觉得中国政府会更多的利用利率政策来调整投资和消费。谢谢。

龙永图：谢谢林教授用很短的篇幅利用深入浅出的语言解释了中国宏观经济一些微妙的问题，这些问题从书上是学不到的。所以，林教授用他的经验、知识非常深刻的结合了中国宏观经济的形势，我们对他的讲话表示感谢！下面我们请樊纲先生发言，他也是一位很知名的经济学家，是国家经济研究所的所长。

樊纲：谢谢龙秘书长。我们在这里应该提供一些不同的观点、不同的解释，通常说两个经济学家有三个观点，我就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林教授把整个的宏观情况给大家做了介绍，这里面有一个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如果是投资很多，过剩生产能力很多，然后你又卖不出高价钱，那么中间一定会有亏损，银行会有更多的坏债。但是我现在还要特点强调一个问题，现在是企业的利润在增长，而且企业的利润很多，现在中国企业的状况不仅是宏观经济好，现在我们的企业利润，盈利水平也在提高。但首先这确实是和我们最近这些年的改革开放效率的提高有关系，这确实是一个进步。

美国布鲁经斯基金会得出了一个结论：过去二十年中国的制造行业每年的全要素生产力（这是衡量效率提高的一个重要指标）每年提高2.4%，这里面包括了技术进步、体制改革、利润增长等等。我们做了研究，发现整个经济，不仅是制造业，整个经济在过去十八年中，全要素生产率提高3.8-4.2，这个发展速度应该说是比较快的，所以这种效率的提高解释了一个重要的因素：为什么我们经济增长这么快？生产资料的价格都在提高，但是我们消费者的价格提高得不多，这是中国在增长当中确实有一个真正的改进和增长。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所以这也是解释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同时又没有出现通货膨胀的一个因素。

刚才林教授也讲了中国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宏观调控，我同意林教授的说法，这两年宏观调控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大家可以注意到，今年第一季度投资的增长速度比较去年而言还是在进一步放缓，实际的增长已经是21%左右，从过去的30%、40%到现在的21%左右。实际上这说明我们国内的总需求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收缩。这么高的增长主要体现在什么地方呢？体现在大量外贸顺差的增长。按照现在一季度的数字，中国今年到年底，全年下来，我们的项目占贸易顺差的比重将会接近10%左右，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数字。这时候我们就要解释，为什么中国会出现这些问题，为什么中国会有这么多的贸易顺差，贸易顺差是属于什么东西呢？在经济学上，贸易顺差是一个国家的剩余储蓄，你有了储蓄，而投资没有那么多的时候，那剩下的一部分表现为贸易顺差和经济顺差的关系。国际上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就是中国的消费太低，消费这两年占GDP的比重一直在下降，这两年降到40%几，而储蓄占GDP的比重上升到50%，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中国消费者不消费，消费水平低，我想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首先还是基于中国人没钱，中国的GDP水平低，中国的人均GDP水平到去年年底只有两千元。而且，仔细的分析可以发现，居民这些年来，至少最近十年来他的储蓄倾向，也就是说在他的全部可支配收入中拿出多少来储蓄、消费基本是稳定的，储蓄倾向大概在25%-28%之间，并没有提高，并不是因为消费者更多的储蓄了，中国才发生储蓄提高的情况。

现在政府的收入占GDP的比重提高了，但政府储蓄并没有提高，因为政府现在花在社会上的钱更多了，而不是更多的投资，政府支出如果是投资的话是做储蓄，而社保支出这些都不算投资的。真正储蓄提高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中国的企业净收入，特别是企业未分配利润增加了，在GDP的比重中正确了。企业的净收入占GDP的比重，企业的收入都是储蓄了，企业的收入如果分配的话，成为公司，成为税金都面临消费基金了，必定是储蓄部分。这部分从过去的10%上升到了现在的18%，如果到现在可能会上升到20%。居民储蓄和企业储蓄在中国总储蓄当中的比重已经基本持平，居民占40%几，企业占40%几，政府占10%左右。企业从过去的占20%心里提高到占40%，这也是中国现在消费储蓄关系的一个重要环节。

大家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格局呢？这是最近的一个研究报告，包括世界银行的研究报告，包括其它几个部门的研究，都开始论证这个事情，问题在于为什么，我这儿讲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还是因为我们企业的效益提高了，利润增长提高了，而我们的制度，特别是国有企业的制度还是为亏损企业制定的制度，国有资产的利润都留给企业，这是什么时候定的呢？80年代初，因为国有企业亏损，没有能力增长就把钱全留给企业，现在企业盈利了企业还继续拿着这些盈利。

其次，中国企业在资源的收益问题上不向国家纳税，甚至资源行业都不缴特许权金，因此，所有的资源的高度的价格上涨，因为我们中国的需求造成的全世界资源上涨了，导致了国内的资源价格上涨产生的地价收益全部归企业所有。而且，我们的企业所得税正在从33%下降到25%。因此，企业的这一块都以利润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且都留在企业。因此，企业的存款大幅度增长，企业未分配的利润、所产生的储蓄大幅度增长，就进行过重投资，包括到股市上投资。

由此还产生一个问题，因为资源上产生制度是这样，因此国家还要干预很多资源的价格，导致了中国的资源价格相对比较低，这样我们其它企业在国际上比较，出口企业在国际上比较相对来讲利润也就高一点。

这也是最近我们正在研究的一些问题，因为中国这么大的贸易顺差，还继续增长的贸易顺差，这确实是需要解释的，需要在制度上解决，这已经不是政策上的问题。而且现在中国不是仅仅贸易顺差增长，我们的外资进入还在增长，我们的外汇储备进一步大幅度增长，现在已经是一万二千多亿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有这么多外资进来，跟中国企业的现在盈利状况好，确实又吸引了大量的外资进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的外资进入这么多，储蓄这么多，外资又这么多，需求这么大，所以总的来讲，我说以前可能三年、五年前，我们中国的经济学术语叫做潜在的增长力，可以持续的增长里有8%左右，现在可能到10%了，因为有这么大的因素加上我们效益的改进。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问题是我们中国宏观经济面临的问题，从近期来看，增长的势头确实是很好的。但是，这些问题从长期来讲是要解决的。我讲这些问题其中一个含义大家也可以看到，要解决中国的贸易顺差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汇率的问题，仅仅调汇率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再加上光调中国汇率，光在中国这方面解决问题，不在美国那方面解决问题，这也是解决不了的。因为这是两方的问题，汇率是两方面的汇率，你这边变化了，那边还在赤字。我们很多基本的体制还需要进一步的改革，还需要进一步的从基本的层次上，我们的经济才能增长得更加平稳、更加均衡。谢谢大家。

龙永图：刚才樊纲先生给我们解释了很多中国经济现象的秘密，外人老说我们中国的国有企业体制不好，这样不行，他们后来突然发现这些国有企业已经转型了，盈利很多，主要的原因就是国家作为大股东他不分红，都留给企业。所以我想很多企业没办法和国有企业进行竞争的，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汇率的问题，还有中国生产结构和企业结构体制性的问题。刚才樊纲先生也讲到了汇率的问题。实际上中国的贸易顺差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汇率的问题，是结构性的问题；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更是中国那些最重要的贸易伙伴的经济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问题。所以，如果在这样一个全球化的时代里，大家不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老是给中国施压，我觉得这是不现实的。樊纲先生讲了很多深刻的道理，对我们今天讨论中国经济的宏观问题，特别是和中国经济有关系的问题是一个很好的启示。下面开始提问。

提问：中国的房市尤其是股市是不是存在泡沫？

林毅夫：股票市场是不是有泡沫，这是见仁见智的，因为当股票市场从一千点升到一千五百点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说这是泡沫，股票市场会崩溃。从一千五百点变成两千点、两千五百点或者三千点，都不断地有人说这是泡沫，但是现在股票市场已经达到3600点，它还没崩溃。所以，是不是泡沫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楚的一点是股票市场一定是有涨有跌，股票市场不是把钱放在银行里的定期存款，它的利率每天都在增长，所以我说的是中国股票市场一定会有涨有跌，什么时候跌我不知道，但是跌了以后我知道它会不会涨，会跌多少、涨多少我都不知道。

第二，中国现在有没有流动性过剩？如果以四大国有银行来看的话，讲起来也有点流动过剩。但这是结构性的，因为我们同时看到有大量的中小企业根本借不到钱，对他们来讲，是流动性不足。因此，我们讲现在在中国的金融结构里面实际上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我同意生产力的提高是一个原因，同时，现在能够从大银行借到钱的这些大企业，实际上他们的利息是得到补贴的。以中国这样一个发展程度的国家，我们现在从大银行借来的钱，盈利只有6%左右，最近调高了，就是6.3%。但是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利率达到12%－15%是非常正常的，也就是说现在能够从大银行借到钱的这些企业，他每借一百块钱他得到的利率补贴至少是在60%左右，我想这是它高利润率的一个很主要的原因之一。同时，由于大量的中小企业借不到钱，所以中小企业是在萎缩的。比如在2004年按照工业补差，中国有3900万家个体工商户，到2006年的时候只剩下2600万家，减少了1300万家。实际上，这样的一个金融结构就导致了中国现在收入分配不平均的一个很主要的原因。而且，也可能因为中国的收入分配不平均造成现在我们消费相对不足的一个很重要的被动原因。低收入的人消费倾向是比较高的，但是他在发展中跟银行借不到钱。所以，我觉得对于中国经济来讲，确实现在还是在一个转型阶段，我们还有很多体制性、结构性的问题要解决。这样的话，中国经济才能达到我们现在想达到的可持续的发展。

龙永图：很谢谢林教授就股市问题做了一个很安全的回答。因为林教授这样一个经济学家的发言会对股市增长产生很大的波动，所以他的回答非常安全，我非常满意。另外，他对流动性过剩的问题我觉得讲得很好，实际上中国面临很大的问题，我们的银行嫌贫爱富，我们的银行主要是给那些大企业贷款。我们的银行怎么为中小企业，特别为农村服务，我们这方面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觉得他讲得非常好。

提问：刚才在听诸位演讲的时候，亚洲在这么多年的经济增长体现了优势，也有外资融入的优势，他也讲到了最近出现的现象，那就是亚洲除了资本的纳入者，也逐步的在成为资本的提供者。这个想法跟他们刚才所讲的国内的流动性过剩、资本过多也有相关性。我想请教两位专家，在中国这么一个地位下，在资本架构上要产生哪些变化？

樊纲：第一，中国已经是资本提供者，中国的外汇储备都在某些市场投资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外汇储备的机制。现在的问题是是不是能够进行直接投资和证券的投资，就是风险的投资。我想这也要看中国的发展阶段，中国的企业还都是第一代的企业，从中国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他们是不是已经成熟到能够在国际市场上投资了，这是一个问题。第二，全世界都到中国来生产，为什么中国人要到外面去生产？第三，会有些投资。你说到资本市场改革的问题，但首先是发展的问题，是我们中国人的投资能力，首先这个能力的成长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要比较现实的看这个问题，而是人为地搞泡沫。从另一个角度进，你的含义是不是资本市场要放松管制，是不是要进一步放宽，这也是一个发展阶段，和体制改革的阶段的问题，它不是一个体制，它要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体制，比如国有资产的监管问题要解决，一般的法制结构问题都是要解决的。资本市场那些事情都不是一件事情。比如中国为什么没有债券市场，为什么中国不让地方政府发债？这一系列制度都跟中国的其它制度有关，所以我对资本市场的开放问题，我们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另可采取相对谨慎的态度，特别是今年是亚洲金融危机十周年，我们吸取亚洲金融危机的教训。

当然，我理解早上巴基斯坦总理所讲的，就是我们发展中国家之间可以开始加强交流，包括资本的流动，这是一个新的南南合作的机制，确实我们也需要考虑，考虑到怎么用我们中国的钱的问题，当然这是跟一般的中国资本市场开放是不同的问题。

龙永图：我完全同意樊纲先生的意见。考虑到中国的整个资本市场的发展和对外投资的问题，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现阶段所处的发展阶段问题，我觉得我们中国现在讨论很多问题的时候都忘记了现阶段的发展阶段问题。我看过林教授以及樊纲教授的问题，都讲中国现在搞各种高新技术产业，我们现在搞加工贸易，我们吃亏了。实际上我们中国所处的阶段就是发展中，我们每年有几千万的就业机会，而这几千万的需要就业的人都没有高素质的，更别谈很高的学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要坚定不移地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和加工贸易这些行业。所以怎么样能够准确的把握中国现阶段的发展特点，我们所处的发展中国家的地位，是我们了解中国发展问题的关键，我觉得我们经常会忘记这个问题，我们有很多人为了中国这几年的经济发展速度之高而飘飘然，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迟早会栽更大的跟头。我们感谢樊纲先生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抓住了非常关键的地方。

信息来源:腾讯财经